尿道下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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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俩都说爱我,却都要我死下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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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当时临宸是喝退了所有宫人,还叫关上内殿大门的,所以谁也不知道帝君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。

但她很清楚,因为是临晟亲自告诉她的。

“你怎么那么傻……”她听了经过只有叹息——临晟竟去求临宸放她出宫。

“我总得试一试。”临晟苦笑,“但皇兄……罢了,至少他答应我不会继续幽禁你,这样就够了,扶薇。”

他的语气,变得有些古怪。而当她看向他的时候,他的嘴角已经挂上了一抹特别的微笑。

我们总不能永远这样偷偷摸摸地见面,在向兄长求恩典的时候,临晟已经想到了一个带她出去的办法。

“母后对我说过,宫中有一处密道直通外方。”他说起琼慧皇后提过的秘事,神情有些阴郁。

“那是大梁时千重阙初建就有的,百年前云戈公主奉诏探查全貌绘成图形,之后便一直成为历代帝君所知之秘。”

这就是他们的机会,他已经查知地图就藏在重华殿中:“找到它,扶薇,只有知道密道所在,我才能将你带出去。”

而这似乎也不是多难。

她答应了临晟,而次日一早侍卫就都撤去了,她走出容芝斋,看着被轻雾萦绕的竹林小径,嘴角含笑。

几天后,宫中又多了一条新闻——幽禁已久的怡妃晨间在照晴池畔吹笛,雾气如云,笛音缈缈,被乐音引来的帝君一见之下恍惚得不知今夕何夕,竟是怜惜又起重拾恩爱,当晚就留宿在了容芝斋。

真是个惑乱君心的妖孽。

但不论妃嫔们如何恨得牙痒,她重又得了爱幸是不争的事实,或许不似之前风头最盛之时,但也足以令她时不时地前往重华殿觐见。

而机会既然多了,多试几次总能成功,她终会找到想要的东西。

密道的全图被收在一个不起眼的木匣里,上头还积了不少灰,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放在重华殿内殿的书架上,想是天下承平日久,帝君平日里也就不太重视这东西。

卷轴交到临晟的手里时,他高兴地抱起她原地转了好几圈,跟着将一个蜡丸交在她手里:“服下此药便有假死之状,三日后朔夜,你只要服药即可,其他的事我自然办妥。”

他安排的宫人会以她的“暴毙”引起一场混乱,而他则会趁此混乱带一具尸体入宫,将她换出去,偷梁换柱天衣无缝。

没有人会发现,谁都不伤颜面,这绝对是最好的做法。

她收下了蜡丸。

三天后的晚上,朔夜无月,夜色比平日更浓重了些,容芝斋中她叫人掌了一盏孤灯,在灯下切开蜡丸。

但见里头的假死药小小的一颗,倒像年前南州进贡的相思子——殷红如血的,欲碰不能碰。

桂月,初一,月黑。

千重阙不宁。

02

容芝斋里骤然响起的呼号哭喊之声打破往日的安静,原本正要前往容妃居所的帝君听闻消息急急赶到了容芝斋,医院都被召了过来。

医官女令站了一屋子,一个接一个地进里间诊脉,然后连滚带爬地出来。

帝君在里头大发雷霆,但天子之怒也没用。

怡妃气息微弱,已然没救了。

就这么一直闹到夜半时分,容芝斋内仍是灯火通明,终于在一片悲声后,一名宫人在大门外挂出了白幡。

有人亡故。

仿佛刹那间,人来人往的热闹就都止歇了,太医院的人被喝退,连宫人也都退到了院中。

容芝斋内,一片寂静。

与此同时,在千重阙不为人知的某些角落,却能听见错落的脚步声隐隐传来。

暗夜之中,若是不明真相的人听见了,还要以为是这深宫中往昔某场厮杀中的亡者又返了回来,打算再一次重复他们生前经历过的生死搏杀。

但活人总是比亡者更可怕的,亡者或许有执念,活着的人却总是有更多的欲望和野心。

“杀——”

黑暗中,忽然有人尖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声,重重宫室的下方,所有平安宁静掩盖的黑暗骤然被火光照亮,全副武装的甲兵暴露在光线之下,面目被跃动的火焰映得狰狞。

杀声顿起。

石壁骤然升起露出后方的通道,禁*蜂拥而至,不断加入厮杀。

通道中的甲兵被截成几段,包围不断缩小,空气中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。周身浴血,尊贵的晋王杀红了眼。

最忠心的亲随替他挡下了一剑,他却也已经退无可退,背脊贴上了石壁。

就在这时,背后忽然一空!

他猛地向后仰倒,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石壁重又在眼前合上,四下重归黑暗。

但这黑暗也只持续了片刻而已,灯火立刻又亮了起来,他拄剑起身,踉跄着向密道的另一头走去。

尽头是一间石室。

他看过地图,这样的石室在千重阙下纵横交错的地道很寻常,但此刻唯一不寻常的是——室中有人。

“是你!”他惊而后怒,然后猛地醒悟了什么,“你–你!”

“我怎么了?”室中人反问,“我应该已经死了是不是?”

她冷笑起来。

“可惜,我还活着,我莫扶薇还活着!”

03

总听人说,相思有*。

所以那颗与相思子如此相像的假死药,会不会也有*?

当然这不是她没有服药的理由。

她只是没打算相信临晟。

诚然他那副多情的样子很有说服力,但是……

总之她就是没信过,甚至处处提防事事小心,而临晟也真没让她失望——他送来的那些点心,她刮了些屑喂那只金丝芙蓉雀吃了,之后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,没几天就死了。

当然她一个大活人比一只鸟更经受得住一些,但*死她对临晟没有好处,所以唯一的解释是,倘若她没有做出爱上他的假象,那么等待她的,估计就是用解药来要挟她就范的戏码了。

“他给你什么好处……”这时临晟咬牙切齿地问。

“很简单,”她笑了笑,“陛下许了我出宫,从此玉册除名,逍遥自在。”

临晟目眦欲裂。

“无情无义……”他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,“你这无情无义之人!”

他大吼起来,却被她一下砸中了脑门。

“凶器”摔到地上,惊得临晟往后一退。

石灰渍过的鸟尸,正是那只金丝芙蓉雀。

这是最好的质问。

无情无义?是男女之情还是朋友之义?但凡他真有一分顾忌的,她也会重新考虑要不要下这样的狠手。

但是他没有,他肆无忌惮,十载相交之情在他眼里还不是一文不值?在发现她成为怡妃之后,他便只视她为能够被策动的棋子了。

皇权究竟能让一个人变到什么地步?

“你也配提情义二字!”她厉声道。

“住口!”临晟被激怒了,一手扬剑,狰狞着面孔向她劈来。

却在半空被生生拦住。

“拿下!”临宸一挥手,气空力尽的临晟顿时摔了个趔趄,随行的禁*立刻一拥而上将他捆了个结实,押出了石室。

脚步声远去,室中又恢复了寂静。

她展开一条帕子,上前小心地包裹起那只死掉的金丝芙蓉雀,然后抬起头,迎向临宸深不可测的目光。

她害怕这目光,于是又低下头去。

就这么跪着,地面冰冷坚硬,她的膝盖都疼了,却不敢起来——她在等临宸的……最后发落。

“你不该那么说他……”良久君王叹息了一声,如此说道。

这话有点可笑,因为一开始分明就是他自己亲自来问她:“朕和晋王,你会选谁呢?”

这是个无关情爱的问题,他说他要除掉晋王,而她是否愿意成为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?

然而他又说他不是丧心病狂的人,若她坚守朋友之义不愿应承也无妨,他自会再寻找另一个合适的契机。

只是她就再不可能向他索求什么了。

这是你唯一的机会,倘若你心中当真还有一个人的话。帝君熟谙人心,字里行间恩威并重。

但她还是等了等。

直到等来了临晟有*的点心。

思虑过往,她苦笑了一声。

而眼前临宸又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:“倘若他对你还有些真心呢?那颗药你不敢吃……却未必不是真的,毕竟只需要将朕引到容芝斋而已,他不需要取你性命……”

“即便是这样又如何?”她终于抬起头来,“扶薇终究不会选他,不在于他是否钟情于我,而在于我并不钟情于他。”

临宸的神情变了。

“所以你不计代价地想出宫?”他哂笑,“朕简直要好奇你所钟情的究竟是个什么人了。”

她低头不语。

“可惜,”忽然临宸叹息了一声,挑起她的下巴,让她看到他另一只手里的东西。

相思子——不,是假死药。

“你终究要死……”

冠和三年,晋王作乱未成,兵败自裁而亡,同*尽数伏诛。

在这场发生于内宫的暴乱中,除了有禁*伤亡外,还有怡妃莫扶薇为护圣驾中箭,终因伤重香消玉殒。

为此谒云帝追封怡妃为皇贵妃,风光大葬极尽哀荣,远在南境的鸣越将*府当即遣了次子莫歆入宫谢恩。

御园,照晴池畔。

仲秋时分的兆京已经有些寒意,但莫歆还是觉得背上正在不断地冒汗。其实一路行来帝君都是和颜悦色的,可他就是忍不住紧张。

害怕。

这应该也很正常,他想……除了帝君的身份之外,谒云帝本身何尝不令人恐惧。

做太子时隐忍规矩,手握大权后立刻开始毫不留情地斩杀异己。

曾经的晋王与他是何等的兄友弟恭,还不是说死就死了。

讲是叛乱,谁知道怎么回事。只能说君主的心思,随时就是一场刀光剑影。

“对了,”忽然谒云帝问,“怡妃未入宫时,你与她可亲近?”

“不怎么亲近,姐姐不常与我说话。”他老实回答,“也不见府里谁同她好。”

却见帝君神色有些不快,他不由得心下有些悚然,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。就在这时忽然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:“陛下。”

有些惊喜的语气,婉转动听的音色。

却把他吓得腿一软,啪的一声坐倒在地。

“莫卿怎么了?”谒云帝惊讶地看着他,这时有人从花架后转了出来,宫妆锦服,大约是某位妃嫔。

“是容妃啊……”帝君含笑拉住了佳人。

他这才回神,发现并不是所想的那个人……

也是,怎么可能还是这个声音。

忽然他意识到谒云帝还在狐疑地看着自己,立刻惊得转成跪拜的姿势:“帝君恕臣失仪!实在是娘娘的声音与家姐太过相似,微臣方才还以为……”

他心里暗骂自己真是上不得台面,若被父亲知道了还不知要怎样责罚,但又想这似乎也算不得什么大错,只是——帝君为何不说话?

他抬眼偷偷观望,却是吓了个半死。

但见年轻的君王不知怎么的笑意全消,森然的目光正看着他,仿佛他只要再说错一个字,等着他的就将是一场血光之灾。

那么问题是……他又该说什么?

04

冠和三年的秋末,宫中传出谒云帝圣体违和的消息,于是兆京上下人心惶惶的,晋王谋逆之后帝君又抱恙,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
所幸年节前帝君的身体有了好转,于是大约是为了庆贺,谒云帝下旨今年上元节放灯三日。

今天是最后一晚。

星如雨,鱼龙舞,笑语盈盈,众里寻伊。

有一处灯坊要夸耀本事,竹骨轻纱地绑出个十里荷花三秋桂子的盛景来,今日灯会要散了,所以任何一个人只要能答出掌柜的灯谜,就能取一盏莲灯走。

只是好几个人上去试了,都没猜出来。

直到有个穿着斗篷拉着风帽的人上前,轻轻巧巧地说中了答案,取了一盏灯,又对掌柜低语了几句,才转身离去。

而后出的灯谜就没那么难猜了,想是那人说动了掌柜,毕竟图个乐,又何必为难。

人们都拥去求灯了,再没有人留意最初取灯的那人。

走过几条街后,她才取下了风帽,却刚好夜风吹落了一点檐上的雪,落进她脖子里,冷得她一哆嗦。

却又笑起来。

这样才好,她想。能知冷知热,才是活着。

随后她举高了灯,一旁檐下悬着的冰凌被灯火映着,反射出瑰丽奇幻的光彩来,她又自那光彩中看到了自己的脸,只觉恍惚。

恭喜再世为人,莫扶薇。

你终究要死……一次。

君王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,可她还记得自己那时是一点都不怕的,因为君王手中拿的并不是她从临晟那里得到的那颗——她认得出来。

更重要的是,她想他不会杀她。

因为她所知的临宸,从来是个重视诺言,温柔善良的人。

是的,她所知的临宸。

十年前的那个上元夜,她与临晟一场争强好胜,就此结下缘分。

后来那晚下了灯谜台临晟邀她喝酒,可她身上还有挨打留的伤,再寒夜饮酒简直不要命。

于是婉拒了,只约来日再会,就此分道扬镳。

却不想走着走着,迷了道,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然遇险。

“姑娘,你还好吧?”替她打退了宵小的人有着好听的声音,扶起她的举止温柔有礼,他说自己是同兄弟出来游玩,谁知走散了,惦记着门禁于是抄了这条小路。

他让她抓着自己的衣袖,带着她穿过长长的暗巷,巷子里没有灯火,只有天上爆开的烟花隐约照亮那人的背影。

而或许高墙的另一边正有寒梅盛开,她一直都嗅得到淡淡的清香。

很多,很多的回忆。

却都在见到临宸的瞬间不再轻柔旖旎。

她从未想过自己遇见的人竟是年少时的天子,只是这重逢来得太不是时候——那晚之后每年的上元夜她都会溜出来。

而那人也会在暗巷中恭候,与她说说这一年里发生的事,共赏天上的烟花墙外的梅香。

不见形容,只闻其声。

他的来历,他不说,她不问;她的来历,他不问,她也就不说。

不知他姓甚名谁,却知道他的欢喜怨愤,知道他不为生母所喜,知道他对着独占了母亲所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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